江畔寻春
║cm×00cm║绢本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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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一二记
文|李曌
中国画强调“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即通过观察天地万物的造化来写生。写生不仅是中国画家艺术创作的关键环节,尤其在花鸟画领域,它更是不可或缺的。通过写生,画家能够深入了解和熟悉花鸟的物理特性、生活习性以及形态变化。更为重要的是,写生过程中要能够“对花作画将人意”,即通过画笔将花的生机与活力展现出来,同时融入个人的情感与精神内涵。
江畔寻春·玉兰望春
║37cm×97cm║绢本设色
写生,于我而言,既是一次技艺上的磨砺,也是一次心灵的愉悦之旅。它有时充满挑战,比如在烈日下或寒风中长时间守候;有时又显得格外惬意,只需几枝家花野草,插在瓶中,配上舒缓的曲子和袅袅的香烟,便可安心作画,尽享“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闲。然而,比起那些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园林花草,我更钟爱那山间野地、自由生长的花卉。江畔寻芳·蓝夏
║37cm×97cm║绢本设色
山野间的雨雾云岚,仿佛赋予了每一朵花、每一株草鲜活无拘的灵气。无论是那花开满树的绚烂,还是岩下泉边的宁静,亦或是谷底崖角的孤寂,都让人为之倾心。或艳丽,或素雅,或残缺,每一幅画面都如同一张动人的中国画卷。江畔寻芳·玉楼春
║37cm×97cm║绢本设色近年来,我对没骨画法情有独钟。这种画法既可细致入微,又可挥洒自如,让我在创作中尽情挥洒灵感。春天,无疑是写生的绝佳时节。江南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从水仙花初绽的一刻开始,便接连不断,一树接一树地盛开,每一处都是美丽的风景,每一刻都值得用心捕捉。在创作《江南春早册》的过程中,我既注重细节的精致描绘,也追求意趣的生动书写。我向传统致敬,同时尝试融入新的创意和探索,让每一幅作品都充满生机与活力。
江南春早册
║46cm×32cm×4║绢本设色在创作《江南春早册》时,我采用了多种手法来表现不同花朵的特色。对于“白芍”和“蔷薇”等页面,我参考了恽南田的笔法,通过勾花点叶的方式,在花瓣和叶筋根处进行复勾处理,既保持了用笔的轻松,又使结构清晰可见。而对于“雀梅”、“非洲菊”和“蝴蝶兰”等页面,我则仅选取了花枝进行描绘,试图通过新的构图方式来打破现实的束缚。特别是在“波斯菊”一页中,我运用叶、茎、花、苞等元素,精心营造出点、线、面的丰富交织,同时在向背与整碎之间寻找平面的空间感。
江南春早册·春之舞
║46cm×32cm║绢本设色在探寻江南春色的旅途中,我常常被沿途的花卉植物所吸引。无论是匆忙间的一瞥,还是驻足拍照,这些美好的邂逅都成为我画纸上的灵感。我描绘了洛阳伊水边飘落的芍药,大别山下小院中盛开的蓝雪花,淝水河畔满树繁华的辛夷花,以及客居京华时窗下那灿红的火焰兰和京都庭院顽石边的桔梗花。在画笔下,这些花枝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而每一笔都融入了我对旅行的热爱与怀念。这种将情感融入创作的方式,或许就是“摄情”的真谛所在。
江南春早册·春日轻妆
║46cm×32cm║绢本设色
在画笔与绢纸的交织间,童年的记忆仿佛被唤醒。我仿佛又置身于那片田野草地,化身为那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寻觅不已的小女孩。此刻,那些绚烂的花朵不再仅仅是色彩的堆砌,它们变成了灵动的精灵,拨动着我回忆的琴弦,激起层层涟漪。
江南春早册·桐花之趣
║46cm×32cm║绢本设色桐花,那是我童年记忆中的一道风景。小时候,桐花的气味有些特别,既臭又香,触感粘粘的,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它那厚实的花托,用线巧妙地穿起来,便成了一条会扭动的“蛇”,引得小朋友们争相捡拾,用针线穿起,在院落中甩来甩去,吓人一跳,这也成为了暮春时节的一大乐趣。
春来桐花香
那时的桐花,虽普普通通,却生命力顽强,即便是在墙缝中也能顽强生长,春天到来时,它们便理所当然地绽放出满树繁花,再长出一树绿叶,仿佛无需理由,也无需思考,年复一年,季复一季。然而,父亲却因为桐花挡住了光线,扩大了墙上的裂缝,而将其砍去。但到了下一个春天,它依旧会如约绽放,一树的花,一树的叶。那时我们以为,人也如桐花般平平常常地生活,一年年,一季季地轮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而自然,仿佛桐花的香气般清新。
故园芳踪
在阴沉的这几日里,偶尔飘落的小雨为赏桐花增添了几分韵味。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却也透出一股淡淡的桐花香,仿佛在诉说着春天的故事。虽然城市中的桐花并不多见,但每当路上匆匆而过时,那一树紫色的桐花总会让人驻足片刻,感叹其美丽。
古城青葵妍
也或苍耳——小时候,苍耳是童年的玩伴,我们常常用它进行小小的恶作剧,偷偷地或是挑衅地将它掷到小伙伴的头上。那时,男孩子们短短的头发成了他们的优势,而女孩子们则尖叫着保护自己的长头发和大辫子。然而,有了女儿后,苍耳在我眼中变成了野草。偶尔兴致来了,我会小心翼翼地摘下它,轻轻拍在衣服上,生怕刺疼了女儿。如今,苍耳成为了我的画材。我摘下一大枝苍耳,插在墙角,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眼中、心中都充满了它的姿态与色彩。即使配上野菊和蕨叶,我也舍不得遮住它那倔强的枯叶。
苍耳与野菊的交织
蝴蝶兰的回忆——小时候,家中的园子里总是种着一排排的蝴蝶兰,它们在风中轻盈地摇曳,绽放着蓝紫色的花朵,美丽动人。每当花开时节,家人都会准备一筒胶卷,围绕这些花摆出各种姿势,捕捉下许多难忘的瞬间。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张父母的合影:年轻的父亲穿着西装,显得分外挺拔,而母亲则特意穿上黑色丝绒旗袍,与花姿相映成趣,笑容满面。
野鸢尾的绘影
在每一次翻阅这些画作时,我都能感受到一种别样的乐趣。正如古人所言:“一枝一叶总关情。”绘画的艺术,从“法”到“理”,再由“理”生“情”,最后以“意”写“景”,这其中的奥妙,或许正是绘画的魅力所在。
海芋与蝴蝶兰的协奏
在这幅画中,海芋与蝴蝶兰共同演绎着一场视觉的盛宴。它们的交织与呼应,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和谐与美妙。通过精湛的绘画技艺,我试图捕捉这份自然之美,让观者也能感受到这场无声的交响乐所带来的心灵震撼。
星期天的花束
在这幅画中,我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束盛开的花朵,它们仿佛在诉说着星期天的故事。通过精湛的绘画技艺,我试图捕捉这份生活的美好,让观者也能感受到这场视觉盛宴所带来的愉悦与宁静。
粉白与深红
在这幅作品中,我巧妙地运用了粉白与深红的色彩对比,创造出一种既温馨又热烈的氛围。通过精湛的绘画技艺,我试图将这两种色彩的魅力完美地呈现出来,让观者在欣赏的过程中也能感受到这份色彩的魔力。
立夏
在这幅立夏的绢本设色作品中,我通过精湛的绘画技艺,巧妙地运用色彩,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虽然具体内容没有详细描述,但观者能够感受到作者对色彩的精湛把控以及对季节特点的深刻理解。
夏至
在另一幅以夏至为题材的绢本设色作品中,我同样展现了高超的绘画技艺和对色彩的精细把控。通过这幅作品,观者可以深刻感受到夏至时节的独特气息,仿佛置身于一个色彩斑斓、生机勃勃的夏日世界。9年,我于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专业获得硕士学位,之后便投身于教育事业,目前在合肥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艺术系担任副教授一职。同时,我也拥有中国艺术研究院访问学者的背景,以及安徽省书画院和合肥市书画院的特聘画家资格。此外,我还担任安徽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和合肥市青年美协理事,致力于推动美术事业的发展。在创作方面,我擅长中国花鸟画,其作品曾多次入选国家及省市级展览,并获得广泛收藏。